My word is my weapon; my practice is my revolution

Beyond void 幹﹗把有血有肉的社運論述出來﹗

Monday, May 22, 2006

馬可斯:群眾往那裡去,查巴達就往那裡去


按:譯寫了indymedia一篇有關查巴達紅色警報的文章後,這幾天繼續搜集和跟進Texcoco鎮壓事件的最新發展。由於多數第一手資料均由西班牙文寫成,故英語世界獨立媒體的消息轉譯也慢一步了。今天終於找到了副指揮官馬可斯發表紅色警報的全文,於是立即譯寫。還找到一位墨西哥青年的blog,他放了一段幾update,又有英文字幕的片段上網,片長三分幾鐘,加入了各地聲援Texcoco花農的示威活動。


譯寫自:New Socialist
圖片International viewpoint

文章背景:墨西哥的「查巴達人民解放陣線」繼上年暑假後,再次發出紅色警報,原定於本年元旦至至七月的長征將 立即暫停。事原他們長征到達墨西哥城時,城南的市政府正派出警察到一個叫Texcoco的原住民社區收地興建商業中心,遭當地的花農抵抗。抗爭持續了一個 多月還未結束,鄰近市鎮的原住民及民間組織亦加入抗爭運動。這篇譯文是副指揮官馬可斯於Atenco集會中的講話,即發出紅色警報,宣報停止長征,立即加 入當地抵抗運動的說辭。

各位兄弟姊姊,

最近,我們都從媒體看到或聽到Atenco鎮壓事件的來龍去脈了。我們聽到電視台Azteca的評論員懇求政府當局依法辦事,派遣軍隊開入當地,維持社會 序,停止現在發生的事情。我們又聽到事件目擊者的憤慨,他們寫信給電視台,指控那些要求增援以維持秩序的評論員,通通都是白癡。

三年前,在Tlateloco的三文化廣場曾經發生過一次屠殺,政府事後還聲稱自己的軍隊受到襲擊。 事過境遷,有人還會問,那時軍隊一個學生集會時做過什麼。但經過傳媒多番報導,現在卻沒有記者追問:各方勢力(譯者按:墨西哥本土的政黨、媒體、軍方)究 竟在San Salvador Atenco做過什麼。

他們埋頭苦幹的,就是建立自己的網絡,在地方建立一個由聯盟革命民主黨(PRD,Decocratic Revolutionary Party, 國會最大的左派政黨)和建制革命黨(Institutionary Revolutionary Party,墨西哥獨立至今的老牌執政黨)的聯盟,目的是要驅逐幾個花農。Texcoco的市長認為,花農有損市容,他想在當地興建購物中心。Wal- mart 和 一些商人一直在煩擾他,原因是PRD在地方議會跟PRI運成一線了,這個黨在國會又跟國家行動黨(National Action Party,國會的右派執政黨)組成了聯盟。現在,他們要為千萬的死者負責。

查巴達解放陣線第六委員會正懇請全國地區的組織者採取行動,並且二零零六年五月四日八時開始,動員支持Salvador Atenco的「人民土地解放陣線」。第六委員現發出紅色警報,所有「查巴達人民解放陣線」的自治社區將會關閉。現在所有事情也有可能發生,這裡將會有決 策者指撣所有行動的決定。查巴達在這裡不認識所有人,但今天,查巴達就是Atenco﹗

我們將會傾聽「人民土地解放陣線」所有的需要,查巴達正召集各單位進行會議。而第六委員會將取消所有預先安排了的長征活動,並且等候「土地人民解放陣線」的信號。如收不到任何指示,由明天早上八時開始,我們將會直接參與所有陣線準備好的行動。

封閉公路、街道、發放傳單、塗鴉,任何行動,只要是和平進行,我們也會支持。我們不可以捨棄Atenco的,除非「人民土地解放陣線」的兄弟姊妹表明不需要我們,否則查巴達不會停止加入任何行動。

除了「人民土地解放陣線」直接發出的信息以外,我們將不會注意的外界的資訊。對我來說,任何組成「人民土地解放陣線」的成員,就是查巴達當下的成員。我們 將會尊重所有決定,他們要群眾往那去,我們就往那裡去。他們已清晰了自己的訴求:要求釋放拘留人士,將侵略人民土地的政府軍撤離。

兄弟姊妹們,這就是我們的信息。另一個墨西哥,不止長征中的查巴達,起義中的Atenco,就是另一個墨西哥城。這就是我們給全國的信息,東南西北,從Chiapas, Quintana Roo, Yucatan, Campeche直至two Baja
Californias, Sinaloa, Chihuahua, Tamaulipas, Nuevo Leon。查巴達長征響應Atenco起義,為那些倒下了和死去的人實現公義﹗

謝謝各位兄弟姊妹

所有最新消息請到以下連結之文末:

紅色警報:查巴達千里長征立即暫停﹗(不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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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警報:查巴達千里長征立即暫停﹗(不斷更新)




按:墨西哥的「查巴達人民解放陣線」繼上年暑假後,再次發出紅色警報,原定於本年元旦至至七月的長征將 立即暫停。事原他們長征到達墨西哥城時,城南的市政府正派出警察到一個叫Texcoco的原住民社區收地興建商業中心,遭當地的花農抵抗。抗爭持續了一個 多月還未結束,鄰近市鎮的原住民及民間組織亦加入抗爭運動。事件又引起了國際支持,查巴達在美國波士頓的支援組織發起了一人一信運動,支持者可以用組織者 準備好的信件寄到墨西哥領事館,要求當局停止鎮壓,爭取墨西哥原住民公義

譯寫自Indymedia

五月三日下午,「查巴達人民解放陣線」副指揮官馬可斯在墨西哥城的一個公開集會時宣佈:查巴達現再次發出紅色警報(Red Alert)暫定長征,運動現在將轉向支持一個原住民社區Texcoco,加入他們抵抗政府的鎮壓行動。

直至星期四的上午,墨西哥城南部的學生、工人和農民聚集,他們以示威和攔截的方法為Texcoco的原住民爭取公義,跟防暴警察對峙,過千人被捕。示威將會退回拉丁美洲最大的高等學府 — 墨西哥國立自主大學,並進一步佔領大學校園。

星期三上午,防暴警察已到達一個位於Texcoco原住民社區,並且由「保衛人民土地陣線」(Frente de Pueblos en Defensa de la
Tierra)花農佔據的市場,進行血腥鎮壓。為了重新進佔該市場,四十位來自鄰鎮Atenco的花農亦來到Texcoco支援,他們帶備馬匹和彎刀,把 自己武裝起來了。當他們齊集市場,正進行保衛自己在墨西哥省(Mexico State)的土地的活動時,警察用催淚彈和警棍襲擊花農,一名十四歲的男童被催淚彈擊中胸部死亡,超過四十人被捕。

馬可斯正召集墨西哥各地區組者與群眾團結起來,跟Texcoco的原住民走在一起。他在Tlateloco一次公開集會時對參與者說:「市長現在要將這群他認為弄髒市場的人逐出去,將這一帶的土地成變成商業區,他要在Texcoco興建一座超級市場。」

花農經已跟當地政府對峙幾週了,他們使用的市場被當地的權貴看中,將要發展成一個商業中心。在二零零二年,Texcoco的花農曾經參與了「保衛人民土地陣線」,跟鄰鎮Atenco的原住民和其他組織,一起跟將政府興建機場的地盤趕出Atenco。

一位參與「保衛人民土地陣線」的女人說:「他們(政府)每天也會用相同的理由侵略,他們要進行犯罪,佔據我們用作叫賣鮮花、蔬菜和仙人掌的土地」她還要求立即釋放被捕的原住民,還她們市場空間。

馬可斯在組織會議時說:「我們將會看見誰在真正地長征,在這裡,我們看見了長征的意義了,長征不是口講的,而是我們的團結和急切的行動。」他宣佈查巴達正式發出紅色警報,在墨西哥城暫停長征活動。

他說:「今天的查巴達是Texcoco,我們將注意著他們的要求,封鎖街道、公路、交通公具、派發傳單、塗鴉和示威,並尊重Texcoco的決定,現在由他們指揮,只要是他們的決策,我們那裡都會去﹗」

圖片:查巴達在元旦起步長征的情況

墨西哥駐港領事館地址電話:Rm 1304,
Great Eagle Centre, 23 Harbour Road, Wan Chai / Tel : (852) 2511 3318


最新消息:(22/5/2006)

馬可斯:《群眾往那裡去,查巴達往那裡去﹗》
墨西哥blogger轉載一段講述抵抗運動的片段(有英文字幕)
International viewppoint的專題報導
台灣Blogger跟追Wal-mart與事件關係

最新消息:(21/5/2006)

墨西哥軍方在Atenco市郊的鎮壓片段 (無需download,直接左click用Quick time觀看)

支持者被捕的片段 (Narco News Bulletin,the other journalism)

三位女示威者被警察虐待的報導

外地支持者在Atenco被逐的報導
被捕花農在獄中的絕食聲名

相關報導及圖片:

Texcoco原住民遭鎮壓的情況
New York的示威集會
倫敦查巴達支援小組的集會活動
波士頓發起的一人一信運動
New Zeland支持者的示威活動
Indymedia三潘市媒體中心報導 (2)
Indymedia墨西哥媒體中心的連結
Indymedia加洲媒體中心於Wal-Mart示威的報導
Indymedia巴西媒體中心的示威圖片
美聯社的報導

Znet的報導
BBC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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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May 15, 2006

不堪回首的重貼:《語文教育的政治》

按: 最 近因做功課,重看了自己在兩年前所撰的《語文教育的政治》,溫故昔日的作品,想起當日為了寫文評擊教師,一舒胸抑而費心費力,作了整學期的課堂田野考察, 文章寫完後,迫得老師email給我認錯,而自己即時的反應是怎樣,更不想再提了。如此給人創傷,何必?反過來也沒有跟老師面對共同的教育問題,故現在再 三細讀文章,百感交集。如果今天要我再寫一次《語文教育的政治》,恐怕尖酸不再。想起來也對,三年級了,現在要讀Foucault的 Governmentatlity,答的題目是: Explain your vision for developing local governance in Hong Kong in this political conjuncture,叫人如何嬉皮笑臉,像玩泥、像口爽、像懶醒地擺著姿態,表面上沾沾自喜,其實乃自暴自棄地寫出殘廢的批判文字?


老師:「馬克思香港教育批判,老實說我不太明白你的作品。但看你的文章,你似乎對香港甚至我們課程有很多投訴吧。」
同學:「不是,只不過嘗試從馬克思的社會學角度分析香港的教育與社會結構而已。」
老師:「文章所得的分數應該不合你心意吧。但你應該多留意你的書寫是否策略地合乎指引上的求,你有很多東西想說,但似乎都文章之中都沒有提供証據。」
同學:「老實說一千字的文章怎能處理一個完整的研究?你有否覺得這些框架都抹煞了同學在學術上的興趣?」
老師:「我不覺得,也沒有証據顯示有這個趨勢。只是你的題目太專門了,我大早已告訴你選題時要大眾化,要容易明白。」
同學:「大眾化?這是我的興趣,學術研究是出於對問題的關心。題目對於誰大眾化?誰不明白?」
老師:「至少你拿出來給你的老師、同學,看誰會明白?」
同學:「如果說馬克思這些觀點都不流行,為何它就不應納入學術興趣範圍?」
老師:「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問題,希望你會改善你的文章,我只跟據評分標準進行評核,如果你是不滿意的話,可以上訴,我會把文章給我的上司再次進行評估。」
同學:「但你是教學術寫作的,你不嘗試學生在寫什麼,怎樣對的這樣的書寫作式進行評估?」
老師:「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這是課程的局限,我幫不到你」
同學:「你是教學術寫作的,但說幫不到我們,而且不想討論……」

   對於部份教授「語言」課程的導師來說,以上的對話可能沒甚特別;可是當以上對話發生在一個掌握學生是否過Essay Consultation的考核機制上,則盡顯一旦權力的合法性受到質疑或挑戰時,進一步訴諸權威的情況。基於課程設計上權力關係不對等,雖然這些事情於 某大學的語文課非鮮見,但同學為了要通過考核最後也只能啞忍。這正是語言教育的中心議題,其內在於課程的政治也因而令人關注。

  這段小插曲是源於該英文課程規定學生於指定時間內完成一篇一千字的「學術」文章。在完成文章的最後版本前,學生必須預先提交文章題目、大綱及半完成品 予老 師批准,方可進行書寫,否則不文章將不被接受。課程的設計者認為這樣做才可保證學生提交的文章質素乃合乎「學術水評」。可是,故事中的學生並非不滿這制 度,而是要討論以「馬克思主義」作文章的題目為何不合乎課程所說的「大眾化」原則。這種機制賦予了評核者法理依據全面管制,以介定如何才算合乎「大眾化」 的「學術作品」。對於牽涉其中的學生,這是一段掙扎的經歷,但身處這段經驗以外的人看起來,卻可能有歷史重演的感覺,雖然事件的內容不盡相同,故事的主人 公有別,但事件的性質卻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這是香港語文教育的常見問題,即以簡單的評核準則將學生的「英語水評」量化地評估,客觀地表現出來。

   在二零零四年,我在中所大學的英語課程進行了一整個學期的觀察,發覺除了透過福柯所說的等級監視(Hierarchical observation)、常規化評價(normalizing judgment)、審查( examination)以外,掌權者還會將服務建制的個體「形象化」繼而增加自身的合法性與認受性,以下我會對這段觀察的記錄作細緻描寫及分析,再以福 柯在《規訓與懲罰》的內容作理論框架,深入分析課程設計中隱含的政治。

  在一次公開的課程資詢會上,英語課程主任向外界播放一段學生以英語討論的短片,片中三位主人公以生硬的口音及不盡準確的文法英語進行討論,然後主席公開地說:

  根 據老師們的經驗,部份同學於剛升上大學初,他們的英語水評普遍不太好。原因是入讀嶺南大學的學生大多於高考的英語成績只到D/E級水評,所以他們應接受 更專業及技巧上的訓練,所以我們設了兩門必修英語課給學生。片中的同學是我們所見到的典型學生。普遍地English Proficiency, Fluency及Accuracy也有待改進,這些都是他們不能以流利英語進行溝通的主要原因

及後一名在場的學生作出回應:

我 想我可以分享一下作為學生的一點經驗以及我自己遇到的一點問題。上週我剛收到了英語課給我的一份面試技巧測試成績。縱然我拿下了十份之八點五分,被評為 高Accuracy, Fluency, Wide range of vocabulary, Proficiency。但我發覺當自己面對被訪者時,我不知道怎樣調校自己的語氣、用詞、甚至如何保持良好氣氛令被訪者多點說話,以取得我想要的資料。 再者,愈高的成績令我愈懊惱,因為我不知道怎樣、如何選擇Category A,B,C Version的面試技巧。甚至有點言之無物的感覺,在這意義上,究竟是我基礎語言問題導致我無法進行溝通,還是課程令為我思考問題時帶來阻礙?


課程主任的回應是:

由於資源的問題,我們沒可能為每學科的學生設計不同的教材,只能設計出一個較設合所有學生的課程,因為剛上來的同學程度有所參差,為公平起見,同學們都應修讀劃一(One-size-fit-all)的課程。多謝出席。我們歡迎所有意見


以上的對話反映出權力建制喜以「形象化」將每個個體的獨特性去除,以「倒模」一般為她們重新打造一塊「鐵面」形象,才能令英語課程合理地繼續運作,甚至加 以擴充。上述提問的學生一旦出現了主體性復活的「徵像」,便立刻將標簽著「個別個案」處理而不被納入「普遍學生」之列。

英語課程應搞清楚學習英語本身的意義,即是說英語的書寫是知性 (Intellectual) 的活動,而不應單一地服務「準則」,單向地以老師的「認知」範圍出發,最後焚毀學生對學術上謹餘的興趣。英語課程 ( 或許不單是大專 )一廂情願地認為學生英語水評「每況越下」的主因,是他們從來也未能滿足「正統英語規範」,才弄得如斯田地,所以應多加操練「正統文法」及「純正口音」。 很多教育家把視域局限於學生的英語寫作是否有「Good Content」、「Well-Structured」、「Wide-range of vocabulary」,學生進英語行面試或訪問時是否「直接了當」、有良好「Fluency」、是否有「Eye Contact」等統一標準,而不去選擇問其他問題。若果課程只重寫作及會話的「基本文法」與「基本技巧」,英語課程也不至糟糕,但當英語教學一旦牽涉 「處境性」練習(Situational)及更較廣闊的生活經驗分享,便會引起一連串尷尬的問題。更甚者,當學生的問題直接挑戰了課程的權威性,設計者便 會啟動「防衛性」基制,例如拒絕討論,或將質疑者邊緣化為「個別」例子。以下是我所觀察課堂中的一個訪問技巧練習片段:

其時老師給予學生一個身份角色、處境及一系列的預設答案,但沒有問題,要求同學對以下預設答案進行評論:

Situation: A BBA student wants to interview a deputy manager of a branch of HSBC. The student is interested in the Hong Kong dollar and how it is pegged to the US dollar. Which of the following three sets of questions is most likely to be effective in obtaining the exact information the student wants? Read the questions and discuss with your partner

Set A
1. Good Morning, I’d like to know about the Hong Kong Dollar
2. Would you mind filling me in on the history of the exchange rate mechanism in Hong Kong?
3. Mind filling me in on the history of the exchange rate mechanism in Hong Kong?
4. I see. Thank you. And how do you see the future?
5.I meant, do you think that the dollar will continue to be linked to the US dollar?
6. OK. so do you think that the central government will ever get involved?

Set B:
1.I am interested in the way the dollar is linked to the US dollar
2.Could you explain briefly how the government does this?
3.And what happens if there is speculation against the Hong Kong dollar?
4.I see, so you’re saying that the currency reserves would be used to some extent. How much, exactly?
5.And in your opinion, what general factors are involved in trying to keep the dollar linked to the US dollar?

Set C
1.Hello, can you tell me about the US dollar please ?
2.How much is one Hong Kong dollar in US dollars?
3.OH, that’s a lot ! How can the government keep this level?
4.I don’t understand
5.Don’t you think it’s a stupid idea for the government to do this?
6.What?
7.Ehm...What role does your bank play in keeping the Hong Kong dollar linked to the American dollar?



老師:「同學A,你認為那組答案最好?」
同學A:「我認為第一,因為它禮貌、客套、完整」
老師:「同學B,你認為那組答案最好?」
同學B:「不知道。三組也可以是最好,三組也可以是最差」
老師:「為什麼?」
同學:「因為要視情況而言,雖然處境交待了我是工商管理系的學生及誰是訪問對象,但還有一些東西還未交待清楚,所以我不知道」
老師:「不是已經很清楚嗎?你是唸工商管理的,現在要跟HSBC經理面試」
同學:「首先我不知道自己跟那經理的關係。第二我不知道自己跟那個經理有沒有政治立場,大家對港元與美元對換中所涉及的種種問題的看法。最重要的,是我要在這次面試之中取什麼資料,才能夠在問題之間作出什麼修整及調校」
老師:「你的的考慮確很具批判性,但似乎想得太多了,我們這個課程是要教授一些大眾化的英文」
同 學:「但這是很重要的問題,沒有將語言放進一個語境,怎能夠告訴你那組答案是最好?我有些同學在上學期要跟一些國內年青人做訪問,題目是一些有關他們對 性的看法,訪問甚至會涉及一些有關被訪者性經驗的問題,如果在這個意義上,為什麼第三組是最好?因為這些訪問不可以一針見血,例如問人家一共與多少人發生 過性關係,有否避孕的習慣等等。那麼只能以第三組答案來維持輕鬆的氣氛,甚至加入自己的分享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師:「多謝你的分享,的確 很有趣。但這似乎太過技術性了。我們是要教授一些基本的面試技巧,提供基會給大家多練習英語。對於這類專門的技巧,相信不是這 個課程去處理,我們是一個英語課程,很難將這些東西帶入來給所有學生,因為他們可能不適同的。你所舉的只不過是個別案例。我們在教授的是適合普遍學生的英 語技巧。」


法國思想家福柯說過,我們必須破除一些根深柢固的觀念,我們不能把理論和實踐完全分開。因為話語是一種實踐。所謂「知識」則是「由話語實踐按照一種有規律 的方式構築的一個因素。沒有話語的實踐,就沒有知識。在這段事件中,當老師將同學的問題定義為「技術性」而不願回答時,這種定義「技術性知識」為不相關, 不必回答的問題的基制便形成了一種充滿權力的話語。(張文軍,1998:71)有關匯率問題其實必然會有政治性的敏感,本文不打算處理。但從老師的回答看 出,課程預設了工商管理學生不會考慮「複雜性」的政治問題,而將訪問簡化為「單一」而又「一針見血」的操練。預有課程受到挑戰的情況,「防衛性」基制便會 自動將「不相關的知識」排斥以外,這種情況於另一個該語文課程所舉辦的咨詢會中的一段對話更能體現出來:

同學1:「我覺得你們的筆記太簡單,太單一化了,這樣如何給予不同學科的學生?怎可以把不同學科的同學定形為一種類型?」
主持:「我不是想挑戰你的講法,但作為一套統一給所有學科同學修讀的課程,我們一定要將所有教程統一。」
同學2:「我很同意,因為我覺得這課程很實用,而且深淺程度也很合理。只不過部份教材於不同課程中重複了而已。」
同 學3:「我也同意實用的重要性,但我也會再問一個問題就是實用的目的何在?對於嶺南的學生而言,Interview Technique裡頭定了型Category A B C答案很難供他們實踐出來,因為人文學科不是完全的公式化,當進行interview時他們要了解彼此的關係、位置以至研究問題的重點。我有些同學在上學 期要跟一些國內年青人做訪問,題目是一些有關他們對性的看法,訪問甚至會涉及一些有關被訪者性經驗的問題,如果在這個意義上,為什麼第三組是最好?因為這 些訪問不可以一針見血,例如問人家一共與多少人發生過性關係,有否避孕的習慣等等。那麼只能以第三組答案來維持輕鬆的氣氛,甚至加入自己的分享才能得到自 己想要的答案。你可能會認為這是個別的例子,或者因為資源不足所以解決不了。但這正正是人文學科的同學最要面對的問題。」
主持:「不同學科的同學 很須要溝通,但個別學科是有他們的個別需要的。我們一直嘗試給他們學習的是技巧的問題,進行深一層的思考的難度是再高一層次的。每 個人也會面對如此的挑戰,但當一個課程之中有不同程度的學生,有的較高有的較低,我們就要進行平衡,作出較統一的深淺度調校。」

如 果說知識為話語(Discourse)提供了爭奪、佔有和利用機會的結果,並且與權力、意識形態等等有著密切的關係,那麼知識的產生、真理的揭示就是以 主體服從權力機制為代價,各種知識的產生都是與壓制、服從、合理性聯繫在一起,而教育制度就是典制的知識與權力機制。英語課的老師將他們教授的東西定義為 「In general」即最大眾化,能設合所有學生的英語課程,但若果是最「大眾化」的語言,為何會有學生被排斥於這套「語言」之外?權力以這樣的方式運作,在 表面上「One-Size-Fit-All」的英語課程中,只有某一類人需要解釋他們的「學術興趣」,遇有解釋後老師還是不能明白的「過份技術性」題目與 書寫方式,將不會被接納。很明顯,英語課程所教授的是一套充滿權力政治的「話語」而非白碧無暇的純「英語」教育。丹尼斯卡遜 (Dennis Carlson)說過:

學 生從入學開始,就不斷地被勒令要正確書寫、正確閱讀、正確說話,在這種環境突現的特別相關的問題是:懂得各能夠用一種語言「正確」的意思,既代表又延續 了一種宰制。語言標準與佔主導地位的集團的權力是息息相關的。這種霸權肆虐的過程中尤其是雙語教育中,學生被迫標準地背誦正確的語詞和文法,但這些與學生 的文化背景、生活經歷、多樣的族群語言無關。於是,語言被約化為一套認知的技巧,在抽空了學生的社會身份認同所界劃的族群、性別、階級的情況下,學生被迫 要掌握這些認知的技巧。(Moraes 1996, 8-9)


從老師拒絕與學生討論有關訪問時是否應抽空語境 (Decontextualize),只作技巧上的背誦便能看出,香港的英語教學的而且確是「與學生的文化背景、生活經歷、多樣的族群語言無關。」的。即 使學生嘗試把自己的文化背景、經驗帶入課堂上分享,從而豐富有關英語訪問教學的內涵,課程卻將他們拒諸門外。上述學生的親身經驗意味著英語課程某程度上是 拒絕承認語言是複雜多樣的,拒絕承認不同的社群、階級和獨特的社區有不同的語言、不同的情景有不同的語言 ( Dentith 1995:35),是否定獨特的群體和人民的體驗,而且抹煞學生作為「訪問者」的經驗,這直接將學生的主體性去除,可見英語教學是一種強烈的規訓模式。從 福柯的分析可以看出,語文教育體制並非是一種為全體人民提供的機會和福利,而是一種控制機制,它不斷地用隱形的權力來將每個個體圈到其中,自覺或不自覺地 為整個機制服務。

雖然福柯指出每個建制的運作均是以規訓手段,去除每個個體的主體性以彰顯它們的權力,才得以在公眾面前製造合法性與認受性。但同時他也指出被壓迫的個體也 並非毫無招架之力,任由宰割,因為「有權力的地方就會有反抗」,以下我嘗試援引一個於英語課進行時的一段觀察,從而說明一下學生如何對建制作出反抗。

事件發生於一次英語課的分組討論時間,其時老師指令學生以小組形式討論 “The best and worst places to visit in Hong Kong”,課程設計連帶寫出四條問題作「指引」:

1. What places does the interviewee mention?
2. Name of one of his favorite places to visit and the reasons?
3. Name the place that he dislikes and the reasons?
4. Do you agree with him?

同學A:「這課真悶」
同學B:「中學不知道已做過千萬次這些練習,到大學又要再做真悶﹗」
同學C:「聲浪小一點,幸好她在課室的另一角」
老師來到組一視察
同學A:「OH....I agree .....I think the best place in Hong Kong is Stanley because there’s so beautiful」
同學B:「YEAH...Right.....But I think there’s too dirty....I like Ocean Park」
同學C:「I think Ocean Park is boring....」
老師點頭離去
同學A:「真悶……」
同學B:「她走過來時便演場戲給她看吧」
同學C:「沒錯」


課堂預設了老師授課時,同學必須在指定時候說「應說的話」及使用的「應用的語言」、何時做「應做的事」,事件中的學生以一套被指令語言作反抗工具,換取主 體性的喘息空間。另一方面,他們明白課程的運作是靠「老師」作監視工具,以維持其穩定性,以免權力受到顛覆,繼而連認受性也一併被動搖。但是,即使英語課 程的學生懂得作出細微的反抗,這種「即時應變」的「求生」策略為香港的學生凝朔了怎樣的一種另類主體性? 社會學家呂大樂說:

教 育其實是一個過程。但時下香港人的實用主義和功具主義的角度來看,這都是不切實際、太慢、不能保證成效。大概就是基於這樣的考慮,今天社會大眾都嚷著提 高教育的效率。甚麼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誰有興趣去等?現在,一切只爭朝夕,一分一秒不容有失。講過程,變得不切實際﹙甚至視為不思進取,缺乏管理意識的 藉口﹚其實,所謂工具主義是把日常生活中各種活動祝為另有目的,純粹是為達到那些目的的工具,而不視該活動本身的內在價值和意義。可是,在愈來愈自覺地以 工具主義的態度面對生活各方面的需要和問題的情況下,香港人的所作所為已達到自我破壞、自我摧毀的境地,不能自拔。從工具主義出發,一切在教育範圍內的活 動,都套入了策略性考慮的原則。雖然學生都明白背誦範文絕非改善作文、提高表達能力的方法,但考試為重,亦一樣會為了成績而花多時間去操練「模範答案」。 (呂大樂,2002:68-69)

  呂大樂慨嘆的「香港人」,相信是由教育制度之下的老師及學生共同協作的偉大作品。正如觀察所見。在英語課這個表面上開放言路的嚴密規訓制度中,連老師 也自我規訓,拒絕討論,不注重交流而將「模範答案」加諸同學的表現正正反映了這種情況。而這種「工具主義」的生成,我認為往往是源於學生對付規訓的對策。 因為「討論」不被納入「正常」的課程內容。(雖然老師不停地說鼓勵討論,並且加入「討論」作考試一部份)他所指的「模範答案」正是英語課程的「訪問技巧」 素材中set A, B, C項的答案。至於學生長期處於一種不停在嚴密制度,以「醒目」的策略為自己尋找喘息空間的狀況,是否協作構成了一種新的主體性?而這類處於壓抑之下發展出 來的另類主體性,是一類怎樣的香港學生?

參考書目:

張文軍 (1998 ):《後現代教育》,台北:楊智
呂大樂,(2002):《誰說家長一定是好人》,香港:進一步多媒體有限公司
米歇爾福柯著 ; 劉北城, 楊遠嬰譯 (1999):《規訓與懲罰 : 監獄的誕生》/ 北京:新知三聯書店
Moraes, Marcia (1996): Bilingual Education: Dialogue with Bakhin Cride, Alba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Dentith, Simon (1995):Bakhtinian thought:: an introductory reader, London New York : Routledge

Thursday, May 04, 2006

「別在燈下找鎖匙——醒吧擁南躉」


南華降班,第一次聽到歐偉倫對國援不滿的肺腑之言,「國援」一時成為了眾矢之的,這究竟是個什麼故事?

香港的外援足球員

容 許本地球會引入外援的原因,是相信引入高質素足球人材,將會增加球會之間的競爭,刺激球迷入場,繼而帶動市民消費足球工業。然而,足球總會怕市場太過自 由,球會便會大量聘請外國頂級球員加盟,減少本地球員的機場會,長遠來說,甚至會扼殺本土足運的發展,於是出面干預,限定在本地聯賽及杯賽落場的外援名額 只有三名,而註冊的則保留增加的可行性。近十年,有說球市不濟的原因,是本土足球員質素下降,故有人建議足總減少干預外援名額,或放寬限制,但足球總會堅 持一貫政策。所以,球會邀外援過當都很選擇,務求去蕪存菁,教練為擇得心頭好,千金一投,乎復何求,不少球會以往曾重金禮聘過世界各地名宿加盟,不要談二 三十年前南華精工,近十年也有過不少好外援,例如二合的前巴西國腳連拿度、南華的委內瑞拉國腳奧尼拉斯、尼日利亞國腳奧化,而今天愉園的卓卓,幾年前奧 運,差點入選喀麥隆最後大軍。在香港足球聯賽工作的外援,都來自五湖四海,而且都是千萬選一,沒有一隊輸了球,反過來公開賴外援無料到,至今年南華降班, 才首次聽聞。

國援潮流

近 五六年來, 全球興起「國援」的潮流,歐洲大球會向中國足球員招手,他們大多高調轉會,但後不獲出場機會,原因是球會看中大陸電視台及體育用品市場,透過邀請國內足球 員加盟,並高調宣傳,然後跟亞洲各電視台簽直播合約,體育用品公司又會跟足球員簽定指定代言人等協定。所謂「國援」潮,其實是令中國足球工業跟全球經濟接 軌的手段,英超的愛華頓的李鐵、曼聯的董方卓、德甲1860慕尼克的邵佳一、法蘭克福的楊晨、謝暉、法國南特的李金羽,都是代表作(或犧牲品?)。香港的 「國援」潮則不一樣,加盟的足球員並非國內頂級,而且薪金便宜,故成為不少足球會的「搶手貨」,他們不一定為球會帶來廣告、電視轉播、肖像版權的收益,但 至少不會帶來財政負擔,還可以揮之則去。

歐偉倫說:「國援明知無論踢得好壞,下季都不會獲得續約,又怎會為你盡力﹖」。南華的 衰敗,原因 可能不是個人質素的問題,而是過份剝削外勞,造成人去流空,結果球隊四分五裂。國援流失率高,待遇也比不上遠道而來的「好波之人」,導出了國內同袍在香港 的工作情況。聘外勞踢波這種情況在歐洲也很流行,例如法國球會在非洲大量買入便宜的年青足球員,人工平、體力好,又平又靚,甚至會將聘用方式轉為半職或合 約。然而,不少歐洲球會擁有較完善的青年訓練配套,外來的青年足球員都有較多提升機會。然而,香港的國援是即買即食的,而且是平買平食,南華降班後還要公 開罵責「國援」,是對勞工雙重剝削。

足球員自由化

不 止外勞,就連香港足球先生丘建威也說﹕「25歲以上的職業球員,有哪一個沒有副業﹖最實際當然是教波,或者去查貨車送貨。27、8歲有家庭要照顧,明年前 途又不清楚,一旦傷了,下季無人要又點算﹖我唔食,屋企人都要食呀﹗」。山度士又說,現在的球員,甚至大會如南華,每月的收入,可能只有2、3千元車馬 費,有球員甚至只得8、900元。香港足球員面對的,相信不只是反省與不反省的問題,當踢足球員過著的是朝不保夕,望天打掛的生活,又怎叫人有歸屬感?年 青足球員不可能得到一只合約,留在足球會努力,反映的,是香港社會的轉變,其實,現在不是威仔說的青年球員失去了人生目標,丘建威一面批評年青足球員,其 實他一早轉行講波,而年青足球員,有的投考消防員,有的去當貨車或的士司機,踢波不再是終身工作,而是所謂「自由化」後的兼職工作。

其 實,足總對於這種自由化的趨勢並非視而不見,幾年前,香港足球總會投資建立「香港08」足球隊,目標是要準備2008年出席奧運,員球年齡維持於十六至廿 三歲左右,足球總會安排他們由丙聯賽踢起,在本年球季已提升到甲組了。雖然季尾不敵強旅降班,但卻很受球迷讚賞。很多人說,年青足球員沒有前途,但足總就 為香港08的運動員提供學業、訓練住宿和飲食指導與協助,是近年足球業自由化趨勢之下,一個很難得的園地。本地有多少香港08?

不止踢足球,今天的年青人的選擇,其實是很有限的,在08年奧運以後,他們面對的,跟歐偉倫、威仔和國援的將會一樣,奧運之後,我們還會有一隊香港12嗎?我們是否要組織本地足球員一同聯署?《五一勞動節的自由工作者 (freelancer)宣言》?

香港皮球往何處踢?

有 位朋友跟我說:「實力相約的競技都可以好好睇,誰說學校陸運會的可觀性比亞運低?同樣地,麥花臣同修頓水平點都唔夠職業高的,呢個係我對過職業球員的真實 感覺,但麥花臣同修頓多人睇過大球場。」,將香港跟國際冠軍比較是,總是不設實際的。回到現實,今年埋怨外援,埋怨年青球員的大球會,究竟有幾支持本地足 運的發展?讓我講個小故事。

約七八年前,香港代表隊請來了一位荷蘭籍領隊利沙云,他曾擔任過當地班霸阿積士的主帥。利上任後不 久,就約戰 不少跟港隊實力相約,國際排名不高的國家隊友賽。當時他跟本地大球會南華和愉園有過爭執,因球會教練以專注聯賽為理由,不肯放球員出戰港隊訓練,連足總調 停也不肯退讓。利沙云有感本地球會其實對港隊的成績不太重視,於是大膽起用新球員,現在的港腳陳豪文、司徒文俊、朱兆基等都是「利沙云時代」這個夾縫中冒 起的年青球員。

其實,近十年才冒起的亞洲足球強國日本南韓,都是透過不停約戰二三線國家隊來提升代表隊的質素。跟實力相約的波 隊友賽,一 來可以提升本地足球員的眼光,增強信心和豐富他們的經驗;二來透過國際場提高代表隊的國際排名。利沙云曾經嘗試作一點改變,可是敵不過我們急功近利的傳 統,不足一年就諳然辭職。後來的頭目繼續以邀請曼聯、AC、皇馬來港狂數自己,以自我羞辱為賣點。

多年來,我們有檢視過這種短視狹窄的視野嗎?

足球社區化?

阿 叔常說:一隊波係踢十一人,球迷就是球隊的第十二人。可見足球不止是個人競爭的活動,而是集體精神及身份認同的體現。足球在香港從來都是大眾娛樂,我們的 足運在七八十年代最為興旺。有說香港足球的發展,在六七暴動後建立自成一體身份認同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然而,由於所有本地足球賽事也集中於於旺角與香港 大球場舉行,球迷對足球隊的認同,並沒有所謂「社區」群體支持,相反是以港隊或非建基於地區的足球隊。最受歡迎的要數「擁南躉」,他們在無線電視新聞報導 南華最後一戰迫和公民後降班時說:「我不要足總挽留南華,南華一定要落乙組打番上黎﹗

從球迷的反應可以知道,支持一隊足球隊的 主因,足球 員的質素不用行先,而是本土情意結,不少國家的丙組足球聯賽,也會有幾千人入場,原因是社區認同的概念。幾年前,香港足球總會推出有關甲組聯賽主客場地的 新政策,把十八區的運動場分配予各支甲組球隊,多個場地例如青衣、西貢、旺角等都用作他們的的訓練和比賽的主場。當時足總銳意透過新安排建立地區居民支持 文化,藉此推動球市。政策一推出,我每跟波友討論,也很同意新安排,長遠來說能培養出地區認同,然而,政策在缺乏討論的情況下無疾而終,現在又回復使用旺 角和香港大球場的安排,但足球社區化的討論,相信比「香港足球已死」的說法來得有建設性。

過去三十年,南華這個班霸大佬的角色,窒息了我們對足球的幻想空間,他的衰敗和球壇三無的現象,並不是南華同人所說,是香港足球的大限,相反是個迫使我們重新面對歷史問題的好時機。

(二之二 完)

相關文章 : 明報:《我們的足球……早已死了》
  漫遊者:借題發揮──南華降班是「香港足球之死」?
堅:不老不死又如何 -- 香雪晨曦對愉園
Moliuology:南華足球隊
Wing:足總剪下南華球迷標語
tommyjonk:班霸
領男:三問南華會


圖片來源:南華足球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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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02, 2006

球市怪談之一:三問南華會


按:香港足球已死的講法早已流行方間,起初是因為香港代表隊在國際賽的成績 欠佳。不單止連續多年受挫於世界、亞洲杯、奧運等大型杯賽的外圍賽,就連省港杯、港滬杯的賽事也節節敗退;另一方面,是香港本土的球市不濟,球迷減少入 場,令球員也無心戀戰,惡性循環論無日無之。這套說法持續了大概十年了,直至上周,香港甲組聯賽傳統班霸南華在最後一戰迫和公民,宣告降班後,香港足球已 死的說法好像被蓋棺論定,這種一鎚定音的誇張說法,好像要迫全香港的足球愛好者跟同南華同歸於燼。

十五個月前,民間記者wing曾報導過 一次足南華球迷不滿球會領導無方,於是在看台上表達不滿,拉出「低能領導,垃圾戰績!停止欺騙南華球迷!」的標語。經過民間記者和球迷跟警察一番理論,標 語還是被剪下,直至比賽結束才能取回。即使南華會在當季幸好護級成功,今年卻難逃衰敗的命運。十五個月後,明報記者專訪南華會的管理層、隊長和名宿作了較 詳盡的報導,想不到球迷對南華的不滿,今天被誇張成「我們的足球……早已死了」。

球市一無:國援無料到

巨 人鋒將兼隊長歐偉倫說:「昔日請來的國援是足球先生,但今日請來的,在國內是後備都無份踢的那一種,你還想倚賴他們贏波﹖……不單技術好,豐富經驗、認真 態度,更直接帶起了本地球員,但今屆引入的國援,效果剛好相反」。他指的昔日國援,相信是效力南華會的前中國國腳宋連勇和「黃金左腳」吳群立,他們在多場 比賽中曾起死回生,在九十分鐘彎入定點球,將南華從鬼門關中拉出來。可是,入貨是足球會本身的選擇,球會只可怪自己買錯貨,而不能賴國援無料到,梁守志為 何不及早解約,球會為何不及早嚴格,可能要問總監。

一問:為何昔日的國援是救世主,今天的國援卻成了代罪羔羊?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球市二無:足迷無掌聲

坊 間對本土足運不濟有個很流行的說法,他們說現在每週都有英國、意大利、德國和西班牙聯賽直播,球迷在有選擇之下,當然不會選擇質素低劣的本土足球,比賽的 入場率只有幾十人,是市場定率,汰弱留強。近兩年,球市有個怪現像,歐偉倫說,南華護級大戰當日錄得3000人入場,是五年來見過最多觀眾的一次,過去幾 年的比賽,平均只有5、600人入場,而另一位名宿丘建威就說:「昔日的球迷熱情,就算是練波都會有觀眾,每日要在宿舍門口替球迷簽名、收禮物,但球迷的 歡呼聲,如今已經遠離球場」可能因為球迷看厭了南華場場大勝,現在南華護級賽才有賣點,再加上丘仔和歐偉倫的故事,南華降班也取個尾啋,他們都是悲劇的英 雄。

記得幾年前的賀歲盃,曾經有過二三萬人捧場,球員行在隧道行出球場時,都是球迷的歡呼聲,不要忘記,那時是沙士過後,市面一片愁雲慘霧,新年走出來消費睇波,似乎是虛火多於單純的足球熱誠。

二問:這種一年一次的世界盃決賽亢奮,是球員質素提升,引致球市好轉的表現嗎?

球市第三無:球員無長進

歐 偉倫接受明報訪問時說:「以前自己是表演玩人,現在是比人玩。」,而被譽為「香港最後一位球星」的山度仕說,只要年青人肯搏市鬥,歐洲級水評,人人也可以 達到。,反映了現時在綠茵場上的香港悍將,爭勝之心不減當年,問題就是「無反省的年青人」,山度仕說香港的足球員是「一蟹不如一蟹」,今時今日球賽欠缺吸 引力,球員要負極大責任,當年他自己2點鐘練波,12點半就已經食完飯到球場上熱身,自己『的』波,如今的球員,都習慣遲到,還說現在的球員,未完場已經 表現得心不在焉,莫說要求他們在賽後作任何反省、檢討。

近年香港球壇又有另一怪現象,不少又勤力,又出色的足球選擇在當打之年急流勇退,好像前香港足球先生丘建威就轉行講波,而只有廿來歲的前香港代表隊的姚學文和楊曦志,也在壯年退出足球壇,轉行當消防員,上年代表消防足球會亮相甲組聯賽。可謂各投異主,「山水有相逢」。

為何連走動得又快,又有活力的球壇小蟹也要轉行,選擇較穩定的職業?

無 可否認,南華降班的確是個歷史時刻。可是,不知道大家香港球壇神父阿叔所說:「波係圓的」,一隊波是踢十一個人,香港的足運也一樣,沒有「無左邊個唔 得」。而且,班霸的衰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正如wing在十五個月前的報導,早已有球迷導出他們對南華衰落的擔憂,我們沒有必要將它跨張成歷史的悲劇, 搞到好府千萬足球員要同南華同歸於燼,當務之急是要抽絲剝繭,共同破解球市怪談背後的迷思。

(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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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足總剪下南華球迷標語
tommyjonk: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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