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word is my weapon; my practice is my revolution

Beyond void 幹﹗把有血有肉的社運論述出來﹗

Saturday, June 10, 2006

Bossini你答我﹗

--領男


按:最近老闆欠薪走數的的問題在Inmedia惹出現不少口舌之爭,但始終未能幫助行動。我們還可以做什麼?具體討論怎樣追討打工仔的欠薪的行動?民間記者打算跟今天行動的參與者走在一起。

採訪:BoBo、葉蔭聰、領男、阿野

執筆:領男、阿野

攝影:領男


昨晚收到一個要求追討工人欠薪的緊急電郵。內容說,Bossini於國內的其中一個成衣供應商敬豐企業欠下工人四百多萬。包括中國勞工通訊香港職工會聯盟街坊工友服務處,和大學師生監察無良企業行動在內的多個團體介入這事,多次聯絡Bossini也得不到合理回覆,公關最後透過電話答覆團體,指Bossini「沒有能力也沒有責任介入」。團體決定於今天採取行動,發起以圍牆方式阻礙旺角分店運作,直至Bossini介入事件。

沉重的心情,輕快的腳步

下 午四點九,我跟民間記者葉蔭聰、阿野和Bobo到達旺角西洋菜街Bossini分店,行動經已準備就緒。召集人在預備音響,參與者就齊集商店門口,等待發 號指示就立即行動。我問身邊的朋友:「收到電郵了,今天的行動怎樣?」,他說自己也跟我一樣只收到緊急電郵,沒有跟組織者聯絡過,於是我幫手向途人派發單 張,邊派邊看事態發展。唯封舖聽來茲事體大,事前沒有充分瞭解行動細節,我相信大家心中都會有點憂慮。第一是廣傳的電郵會否早已被警方得悉,他們可能早有 準備阻止行動;其次我們這些沒有參與過圍牆式行動的支持者,萬一需要我們,怕缺乏預備弄傷同伴,於是猶豫如何幫行動。

那時沒有多想了,執 起單張向途人派發吧。令人鼓舞的是,兩個多小時的行動,雖沒有分店經理出來接信、雖沒有社運歌曲和載歌載舞,但行動有越來越朋友加入撐場、有小朋友通場跑 為大家打氣、有不同朋友出來講話分享、有途人駐足細讀單張、有私下的談論和(哪怕是精神上的)支援等等。氣氛,不錯呀。

勞資對立的畫面

支 援國內工友的勞工團體代表說,Bossini向內地採購的成衣公司——香港敬豐企業有限公司——通知八百位工人,廠方將會從深圳搬到珠海,不願跟從的將不 獲發工資。即使同意隨工廠搬遷,也得要先簽下離職合約,把原來的工齡取消。而且公司在工人簽新約後,將不會發放解約賠償金、加班費和社會保險金,情況跟本 地清潔工的情況一樣,以每三個月放一次大假,再跟顧員簽新約的方式,避開強職金的支出。而這次情況比香港更惡劣,涉及欠下的八百位工人的金額,一共四百三 十七萬元。

巨額欠薪,對行街的打工仔來說,應該是照鏡一般共同分享的感受吧,故行動在西洋菜吸引不少市民圍觀。一位大姐跟葉蔭聰談得特別 投契,她說自己也是成衣工人,現在有錢佬話搬就搬,在國內的情況甚至更離譜,行過看見行動,自己身同感受,所以很支持今次團體聲援行動。除了本地市民,也 有不少國內同胞停下來,向參與者詢問敬豐工人的情況,人數甚至跟香港人不相伯仲,令整個行動打破了深圳河的邊界,構成了一幅勞資對立陣營的畫面。

哪裡是行動的衝突面?

二 個多小時的行動中,中間發生過小插曲。因為商店經理一直沒有出來接信,於是築成圍牆的示威隊伍就迫走近店門口,擺成圍牆的姿態「阻住做生意」。其實參與者 並沒有阻止途人進出購物,即使勞資對立的情況壁壘分明,但不少人依然會在側門進出。在我走近人牆拍照時,店內多次發出掌聲,那時我聽到「反對無良企業,不 要血汗衣服」的口號,以為售貨員身同感受,才鼓起掌來以示支持。後來知道掌聲是向我們示威,每當一位從側門進出的客人結賬,她們就會集體鼓掌一次,以示對 阻礙做生意不滿。

因此,反對無良資方而採取的行動,一下子由勞動者對老闆,轉向店員了。由於經理一直躲在店內沒有接信(從賺錢的角度看這 難道不是蠢到上天花板的決定麼?明知團體就是要找生意最旺的分店生意最好的時段來行動,卻眼巴巴看著人牆堵著自己的店,還有人流魚貫的流到旁邊的 Giordano!)。

行動一方面向公眾強調一個資衝糾紛的案例,但似乎得不到售貨員的支持,卻鼓動了她們的不滿。我想,如果當時有團體 的代表走入店內,跟店員解釋行動的對象不是她們,大家打工仔,只要經理肯接信,只要集團肯負起理所當然的企業責任,抗議者難道賴死不走?有汗出有糧出,難 道不是樸素得無話可說的硬道理?勞資糾紛無日無之,誰知bossini的前線sale屎會否需要工會協助。

小結

很 含糊有一種感覺,就是勞工(由清潔工到記者,由製衣工到NGO Worker)似乎都缺乏一種對自己位置的政治自覺。這說法很不清楚也總有例外。但無論如何,除了應付眼前的生產線、要交的那篇稿、要洗的那個厠所、要羸 的那個campaign等等等等之外,對整個社會的民主化和有別於曾蔭權李國章劉遵義的社會進步,能起甚麼作用?自己有甚麼角色?是不是麵包和尊嚴的對 立?還是若沒有為自己爭取尊嚴的動機,也別指望尊嚴能換回麵包?

筆者不是從事勞工的組織工作,當中肯定有大量細節和困難是我等外人無法體會,但作為民間記者,或任何今天在bossini門外感受到參與者/工運的生命力的人,參與程度或有高低,或許也是值得多想一步,設想一些方法令更加多人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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